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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“玩”杂文(黄一龙访谈录) 【猫眼看人】

作者: 幽默笑话网 来源: www.ymxhw.com 时间: 2014-02-09 阅读: 在线投稿

不“玩”杂文
           ——黄一龙访谈录

《杂文选刊》记者  张  迪
,记者:黄先生,您年逾七十四岁,仍在创作杂文,大量作品被报刊选用、转载,自上世纪八十年代始与杂文结缘,至今不缀。请问您和杂文不离不弃的动力何在?

黄一龙:在我国历史上,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是相当辉煌的年代,其时改革开放与时俱进,国家民族曙光在前。所有关心人民命运与前途的人们,都以各自的方式力图推动这个进程。那时我虽年过半百,也不敢辞老迈迟钝位卑力薄,努力发出一点自己的声音,期望有助于这个伟大的进程。以后时移事易,就更不敢放弃这样的努力,在社会真相面前放弃一个中国公民的社会职责了。这就算是“与杂文不离不弃的动力”吧。
附带申明一下:我实在没有写过“大量”作品。刚才数了一下,自1983年5月起,到今年9月,二十四年间我一共在纸质媒体上发表杂文三百六十二篇,约百万字,少于多数作家一年的工作量,也少于坊间三四本杂文集的篇幅。真不好意思!

记者:您曾在四川省社会科学院研究当代地方史,在一些资料中了解到,您对修官史的看法:“一言之立层层请示,一事之隐终身不安”,因何发此感慨?

黄一龙:谢谢您注意到我说过这样的话,不过它的前一半却不是抒发“感慨”,而是陈述事实。我当时职在记录历史,但是对于什么能记什么不能记,却不能全由我的。请看直至现在,对于每天发生的“当代史”,不是依然时有种种规定不得报道吗?我所能尽力争取的,只是不在上面“层垒”新的谎言,却无力追寻某些不得探求的真相。这其实也等于说谎,何能无愧于心!所以我至今不弃此笔,希望能以合法的形式,剖析一点谎言,宽解我的不安。

记者:您在谈到您的杂文理念时说:“我以为杂文就是‘喊痛文’。遇见人间不平,心痛如同身痛,就喊出声,是为杂文。”现在这种理念是否有所变化?

黄一龙:惭愧惭愧,这个说法恐怕过于简单,虽然从根本上说,我至今觉得并无大错。它的缺点是对杂文的“文”的部分少了界定,忽视了它的审美(丑)功能。那么,上面的命题,如果在“是为杂文”前,加一句“让不平制造者抵赖不得,”您看是不是更全面一些呢?

记者:您在青年时期参加过学生运动,解放以后奉调从事青年工不当过青年团成都市委的宣传部长。现如今批评七八十年代青年学生的声音不绝,您对这些青年学生有何种看法?

黄一龙:要是有什么事必须批评青年学生的话,我以为八十年代的学生和他们五十年代的学长一样,应当列在最后,责备也该最轻。在那两个十年里,我看见民主和科学的“五四”大旗在一批又一批献身理想追求真理的青年手中传递,总是无限感动。我多么希望在豪华远胜当年的校园里,今天依然能够看见这样的身影啊!
记者:如今是网络时代,您也在多家网站开有个人博客。请问您如何看待网络媒体的发展发达对杂文传播产生的影响?

黄一龙:网路媒体的出现,大大降低了维护公民说话权和知情权的成本,当然也惠及杂文作者和读者。不言而喻,它同时也增加了管制它们的成本——可惜以货币表现的这种成本,仍噢年过个供噢年根须公民支付;按照市场经济的原则,这是很不公平的。我以为会计学家应该对使用公共财产为限制公民权利买单的金额,在资产负债表上加以记载,登入“资金来源”的“应付款”项,以便把帐做平,且供后世查考。自然,这也未始不是杂文家评论的对象。

记者:大作多文笔犀利且不乏幽默,行文自如,体现了丰厚的学养。我刊有很多杂文写作爱好者,作品玲珑俏皮有余而深度不足。对他们,您有怎样的建议?

黄一龙:我想得首先说一句:如今不少中青年杂文家早已后浪推前浪,成为我国杂文界的中坚力量,他们的见识和文采更在未曾入流的鄙人之上。与此同时,也确有您说的“玲珑俏皮有余而深度不足”的文章。考其原因,除了任何文体的习作者不免稚嫩的通病以外,对于杂文写作来说,我以为弊在“玩”杂文。杂文作为社会批评的文体,不是“玩”出来的,没有对于社会弊病的沉痛感受,是写不好的;杂文作为社会批评的艺术,也不是“玩”出来的,没有对匹平对象的透彻观察,也是写不 好的。杂文之“俏皮”,之引人发笑,仅仅在于作者把堂堂的谎言屁股上的尾巴指给公众看,而不是自己当众扮鬼脸。费心地在楚楚衣冠之下找出那根“尾巴”,大约就是您说的“深度”吧?在这方面,我常心有余而力不足,愿与和我一样正在习作的青年朋友们共勉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《杂文选刊》(下)2007年11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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